Wilde's Love

wb @Wilde_s_love 老福特不常用

灿白|百利甜 · 26

  他平时顽皮惯了,眼下却显露出过分成熟的稳重,金俊勉看不出究竟,但却明白过来,边伯贤对这份感情,比任何人都要认真。


  “灿烈他,确实一时兴起做过许多事情。”


  “吉他,贝斯,架子鼓,莫名其妙就都学了一些,那会儿当练习生的时候,是按照乐队成员招的他,”金俊勉细数道,“后来越长越好看,公司就考虑让他做男团,但这家伙跳舞实在太差了。”


  话锋急转直下,边伯贤低低笑了几声,眼睛亮亮的,可能是想到了刚开始和朴灿烈合体排练的时候,这人四肢太长了,就实在不好听话,一个简单的地板动作,他能把自己滑出去五六米。


  “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是进阶版了。但是这种评价出来后,他就不服气,”金俊勉谈起来那段时光,目光都很柔和,“本来没那么想做男团成员,被拒绝了反而非做到不可了。疯了一样的练舞,在那之上因为团里缺个rap担,他又把rap练到最好。”


  “所以啊,就算是一时兴起的喜欢,”金俊勉斟酌词句,“作为朴灿烈的一时兴起,也与其他人的有本质区别。”


  边伯贤静静地听完,为这个有些酸掉牙的形容而弯起眼睛笑了起来,偏开头看向金俊勉,“那为什么,他都进入出道组了,却又离开了呢?”


  这其实是他心底最大的隐患,因为朴灿烈看起来实在过于随心所欲,自由的像一只飞鸟,而这份关系中,有任何一方不够坚定,都走不下去。


  “你一直都不知道他离开公司的原因吗?”金俊勉有些怔愣,不确定的开口,“那你是怎么把他劝回来的?”


  边伯贤也愣住。


  意识到面前这人当真毫不知情,金俊勉被震撼得后仰,都不知道该叫谁疯子,“怪不得你会质疑他是一时兴起。”


  边伯贤要是知根知底,朴灿烈这怎么算也得是蓄谋已久。


  “这事可能不该由我告诉你,”纠结片刻,金俊勉问道,“你就不奇怪公司为什么找你去挖他吗?”


  指尖的温度在逐节褪去,边伯贤明白接下来的内容,他会怪罪自己钝而不敏。


  北美的最后一日,他们集体现身于机场,闪光灯快门声交织成一片,全员整整齐齐站在一起打招呼,等待媒体拍够了再入场。


  朴灿烈被盯得心里发毛。


  嘶,不是心有灵犀互相偷看吗,怎么今天变成直勾勾盯着了。


  不自然地一眼一眼轻瞄回去,终于确认边伯贤眼神就没从自己这移开过,朴灿烈左看右看,怀疑自己旁边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。


  而且这是什么眼神啊,怎么看着可怜巴巴的。


  不再遮遮掩掩,坦然对视,竟不约而同相视而笑。


  闪光灯捕捉到他们相望的时刻,那时他们早已彼此倾心,爱意还未及宣之于口,幸而成为偶像,生活于镜头下,从此刻开始相处的时光都有被记录下的意义。


  回到南韩后进行完出道专的活动收尾,要在本土进行新一轮的后续概念打歌活动,在此之前,预备了三个月的准备期。


  但是有哪里不同了。


  朴灿烈并不清楚边伯贤在想什么,可他能察觉得到,对方不再避讳着自己的接触,偶尔在人群中一起大笑的时候,他会看向自己,那个甜甜的眼神,足够开心许久。


  深夜的练习室,排舞练到不知道第几个小时,所有人皮肤都附上一层热气,镜子环绕的昏沉灯光下,朴灿烈新鲜地从边伯贤的神态中体味出一股罕见的脆弱感。


  力竭之后,眼角眉梢都染着淡粉,小巧秀气的鼻梁上搭着一缕碎发,发梢刚巧点在浅粽色的痣上,像是画师的笔尖落成的最后一点,一笔勾成,潋滟的瞳色淘洗过的琉璃净澈,釉色润过的瓷白肌肤软嫩至极,舌尖从薄唇掠过,殷红的唇色沾了水光,勾的朴灿烈喉结不自觉上下一动。


  当真是狐狸啊,脚步不自觉就被他所在吸引,看着他目光随着自己的靠近而渐渐上移,那种侵占对方全部余光的征服感,在这个领域,边伯贤具有绝对的诱惑力。


  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像是被猛兽步步逼近,边伯贤条件反射后撤一步,小臂刚防御性地虚架起来,就被对方轻轻松松一只手擒住了手腕,于是无辜撑起了上目线,叫人不敢再直白地去看他。


  朴灿烈被钓的快要失控,左手仍握着他的腕,另一手困住边伯贤的后颈,强迫他靠近自己,这样的姿势接近半入怀,边伯贤的耳廓几度擦过他的下颌。


  这时候倒知道躲了。


  带着笑意的磁性声音刮的边伯贤后颈腾起红晕,“要推开我的话,至少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啊。”


  但他不会再推开他了。


  这份感情中,懦弱不坚定的一直都是自己。


  命运偏偏擦肩错过,偏偏是朴灿烈写了voyager,偏偏是边伯贤唱了voyager。


  八年前,作为练习生的朴灿烈崭露了作曲天赋,兴奋地呈现给制作人自己的音乐后,却被拒绝以他的名字署名。


  公司需要的是豢养起来的金丝雀,不需要自主翱翔的海东青。


  朴灿烈不愿意自己的作品被无声夺名,既然如此,那便干脆不要使用。


  然而事与愿违,公司否决了交还给他个人创作歌曲使用权的提议,以练习生创作的所有成果版权都归属于公司的名义进行不正当压迫,直到逼得他退出了已经获得资格的预备出道组,在母亲的帮助下,利用法律手段夺回了除voyager以外的所有歌曲版权,但也因此被权势滔天的公司在南韩娱乐圈除名封杀,梦想支离破碎。


  那段日子回忆起来,都是黑沉沉的色彩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

  后来朴灿烈成长起来,有足够的勇气与过去和解,在多年后心平气和与宿怨已久的公司进行商业合作,但他不愿意再站上由资本控制下的舞台。


  所以他起初不愿意接受团体的邀约,所以他连韩国都不想回来,所以他连从前的那些人都不再见面。


  可是边伯贤出现了。


  那个唱了他唯一无法夺回的曲子的人,那个他听过歌声就认定的人,那个塑造他理想型的人。


  地铁站的简陋音乐会,朴灿烈甚至感谢流浪的voyager,将这样一个流光溢彩的人带到他生命里。


  种种矛盾都有了归属,承诺重逾几何?


  早在边伯贤一无所知的时候,朴灿烈把自己最重要的自由,毫无保留交给他了。

评论(2)

热度(51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